“月姑娘,方某此次前来,一来是会见故友,二来么,还是想再瞧一瞧你的病症。”
江伊佳笑道:“都说医者,父母心也,真是一点也不假,有您这样的济世名医,实乃是我等的福气。”
说罢,江伊佳便自然的递上了手,方明月拿出了一方脉枕,一医一患,便在这屋中,较量起了来回。
“月姑娘还是过谦了,你们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灵峰洞被炸当日,若不是你病的及时,我又岂会跟着你们一同下山,躲过了那场人祸,只是可惜了那洞中的众人,有罪的也好,无罪的也罢,都归于那山石尘烟之中,再无痕迹了。”
“我记得,你曾说起过你妹子的亲爹,当初便是被那于思凌残害,为这事,我还特意派人去江南各地找寻了一番,结果,寻来寻去,反倒让我找到了一件悬案。”
“听闻这方也县中也曾遭了思凌的侵害,那家李姓父女二人是一死,一匿迹,可奇的是,这死的是李家女儿,匿迹的是李家老父,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何不妥,还请月姑娘赐教。”
江伊佳瞧着他,心中不免叹息,但凡他今日来这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便也是赢了的,济州和临安城内的案子毕竟只是她的推测,没有实据的事,就算他不认,别人亦是奈何他不得。
只可惜他了这个求根问底的性子,若他只是个大夫,这样的性子,自然是极好的,奈何人心不足,虽不知他求的什么,可思凌到底还是成了祸害,别说济世救民了,他们站在皇权背后,仅是心念之间,便可夺千百万人的性命,哪还有半分慈悲心可言呢。
方明月的手未曾收回,江伊佳亦是不曾动弹,看着屋外的艳阳盛夏,江伊佳并未就着他的话解释一二,只是愣愣的瞧着窗外,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
“从前啊,有个小姑娘,她自小便是十分的懂事、聪慧,因是家中长女,父亲又十分的宠爱她,六岁,她便随着父亲一同进了自家粮仓,学着父亲的样子,学习如何称重,看米。”
“粮仓里,总有人进出,一个六岁的女娃在那里是个稀奇物件,人们总会逗弄她,她也总是被他们逗弄的很开心,因为她觉得这些人都是父亲的朋友,朋友,理应没有恶意才是。”
“有一天,她的父亲有事外出,她百无聊赖,便一个人在粮仓之中干坐着,此时,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来到了粮仓,他很面善,又自称是女孩父亲的朋友,那女孩没有起疑,便在粮仓之中和那个老人攀谈了起来。”
“六岁的女孩,对男女之事可说是一无所知,她不知道那老人为何要将手伸进她的衣内,也不知道为何那老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只是感觉无比的厌烦和恶心,便独自一人逃出了那令人气闷的粮仓。”
“自那次遭遇之后,那女孩便再也不曾踏入过粮仓,直到有一天,人们在那粮仓之中,发现了一老人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