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宜长公主眸色微动,心里刚起得庆幸,现在全都消失了。
虞安歌继续道:“长公主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都能查到的证据,龙翊卫未必查不到,只不过太子得了瘟疫,圣上心有愧疚,一时不敢往这边想罢了。”
言下之意,大有昭宜长公主不配合,虞安歌便带着证据去圣上面前的意思。
昭宜长公主自诩和太子的谋划做得隐秘且妥当,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谁又能保证一点儿疏漏都没有。
再说了,哪怕虞安歌是在诈她,她真去圣上面前说三道四,圣上疑心重,便是最后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也势必会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徒惹一身腥。
昭宜长公主显然被这话气到了,胸脯不断起伏,身体微微颤抖。
按照年龄来算,她都能当虞安歌的姨母了,可现在被此獠捏在手里。
更让她生气的是,此獠还是她欢欢喜喜迎进门,期望与之春风一度的。
昭宜长公主知道虞安歌手握这个秘密,又所图甚大,必不会轻易放手,索性放弃挣扎,冷冷问道:“说罢,你想要什么?”
虞安歌依然握着她的手腕:“我要长公主临阵倒戈,背刺太子,另立新帝。”
虞安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足以让她抄家灭门的大罪。
昭宜长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虞安和,本宫承认你是有几分姿色,但你说此话,实在异想天开。”
虞安歌低头看她:“长公主就不问问,我想推谁做新帝吗?”
昭宜长公主美目一瞥:“不管是谁,都不可能。”
昭宜长公主固然有她慈和心软的一面,譬如她对商清晏嘘寒问暖,对商乐靖十分偏宠,对四皇子也是颇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