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总算钻出连日厚厚的乌云层,金光刺眼,丫鬟仆人忙着洒扫路面,擦洗栏柱,院中的瑶台玉凤和独立寒秋开得正浓,只是无人驻足欣赏。
徐怀宁来正房问安,徐庸天未亮就出门上朝去了,房中只有刘嬷嬷陪着阮氏。
她还是没什么精神,靠在床头,捧着碗莲子羹难以下咽。
“娘。”
徐怀宁顺势坐到床沿,接过碗舀一勺喂到她嘴边,“我喂您。”
阮氏摆手推开,“放下吧,娘吃不下了。”
刘嬷嬷立刻接过碗,徐怀宁道,“请大夫来问诊了么?”
“请了,大夫说是忧思伤脾所致,开了两副健脾药,只是夫人喝了没什么效果。”
“别皱眉。”阮氏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宽慰道,“娘的身体,娘心里有数,你放心。”
阮氏出生将门,自小便会舞刀弄枪,赛马骑射,嫁给徐庸后将精力放在内宅之事上,加上生儿育女,身体渐渐没以前好,但还是比绝大多数深宅妇人的身子骨强健,平时少有头疼脑热。
这次徐琬失踪的事给她内心造成的打击太大,一时没有挺住,才成这副模样。
徐怀宁如何能安心,对刘嬷嬷道,“再去请个大夫,换家医馆,开些安神的药,或者开些安神香助眠。”
“是,公子。”刘嬷嬷领命退下。
阮氏道,“哪里需要再请大夫,那些药喝来喝去都一样,只要你妹妹回来,娘自然就好了。”
“那这样,娘安心在家养好精神,我去把妹妹找回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