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张极峥额头都磕破了,血和着灰糊满额头,乍一看有些骇人。
李福忠叹气,“张侍郎,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本来梁党在朝堂的话语权就很大,还不知足,谁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非得让人捅到皇上跟前让他生气,这不是活该么?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陛下让您不用磕了,赶紧进去吧。”
“臣,谢陛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头晕目眩,得亏李福忠搀他一把,要不还得磕到门槛上。
“多谢李内臣。”
“您留神。”
张极峥走进殿中,重新跪倒在书案前,“臣万望陛下开恩,恳请给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最担忧的就是此事会连累到老师,胡量熔是他推举的,如今惹出这么大的事,他是逃不掉的。
天佑帝慢条斯理喝着茶,片刻后才抬眸乜斜着他。
瞅见张极峥满脑门血,心情又舒爽两分,问他,“你想怎么折罪?”
巢州的疫病怕是不好治,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折罪机会。
“既然是臣学生惹出的祸,恳请陛下,让臣前去善后。”
倒是会说,可方才他在殿外磕头时,天佑帝已经想到更为合适的人选,这样的机会是轮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