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穿重甲,手持刀斧的重装步卒,直直的冲入羌胡骑士的队伍之中,上劈羌胡,下砍马腿,将羌胡骑兵的阵型搅得大乱。
而羌胡骑士面对贴身欺来的重甲汉军,他们虽是奋力挥动着手中各式的兵器,痴心妄想杀略一二汉军,可面对身穿精甲的汉军,他们手中的兵器连汉军的防都破不了,只得面临着一片倒的屠杀。
除却贴身肉搏的重装步卒,还有手持数米长矛的汉军长矛手们,不断的将长矛向上挑起,挑向他们眼前坐于马上的羌胡骑士。
那锋锐的矛头,是来自邛都蒲氏出产的精品,在对上只穿着皮甲的羌胡骑士时,有如强弩对上轻薄的鲁缟,只需汉军士卒微一用力,便能轻易的刺穿羌胡骑士身上的皮甲,刺破羌胡骑士的肌肤,引来羌胡骑士的哀鸣。
此外厮杀处,还有列阵在长矛手后方的弓箭手,弓箭手们在面对混乱的战局时,他们小心的把控着箭矢的方向和力度,尽量的将箭矢抛射入汉军还未杀入的羌胡骑士阵型的阵心和阵后。
如此一来,弓箭手们一方面可以避免着误伤同伴,一方面就能最大可能的发挥出箭矢的威力,多多杀伤羌胡。
“我命危矣。”
羌胡的阵心处,小渠帅烧鸡左冲右突,不得一条生路,他在心慌意乱之际,听闻到了一阵如霹雳般的惊弦声,警觉他立即他抬起了头,却见入目的是漫天的闪着黑色幽光的箭矢,他苦笑着道出了一句话。
不甘心就死的烧鸡,他立即想着翻身下马,躲在马腹处先逃过一劫,可他的盘算打的很响亮,只是形势容不得他去做这般机巧的动作。
簇拥在烧鸡前后左右的羌胡骑士,纷纷感触到了朝他们袭来的箭雨,他们莫知所属,不知如何躲避致命的箭雨,只一味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方向的碰撞了起来,而局势也就顿然纷乱沸腾了起来。
“我命休矣。”
也就在这时,打算翻身躲于马腹下的小渠帅烧鸡,被左右骑士求生欲下的胡乱挤压,一时间不得动弹,硬生生的就要接上一波箭雨,将死之际的他发出了一声哀鸣。
弦松矢发,破甲穿骨。
一瞬息之后,也即是在一阵箭矢和皮甲、箭矢和血肉、箭矢和骨头的碰撞声之后,头上、身上被插上了十来柄箭矢,好似一只刺猬的小渠帅烧鸡,顷刻之间被抽去了神魂,不能再感知、再听闻、再嗅到任何东西了。
浑身失却了力气,也失却了支撑身体的意识,小渠帅烧鸡无可奈何的仰头向后倒去,只在他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于后方士卒的错影缝隙中,见到了正在向他们疾驰而来的渠帅烧俄头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