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温度适宜,但孤寂仍然带着寒意无孔不入渗进了毛孔,让他更加想念钱橙的声音。
娇气的、生气的、又或是调戏的。
他从箱子里把白天鹅的挂饰拿出来装进背包,又往主卧走去,准备收拾两件衣服。在海市待不了几天,到时候他们再一起开车回来。
钱橙的睡裙扔在床上,被子也卷得乱糟糟的。
熟悉的场景让贺明川安心不少。
最近他一直在荔州,临近年底,京市积压了不少事情,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件件处理。
晚上他还跟孙煦尧开了个会。长鸣市的项目双方又谈判了一轮,昂托资本虽被咬掉了一块肉,但也趁机跟当地交换了于他们有利的条件。
不管怎么说,这个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后面自有孙煦尧和项目组的人收尾。
浴室里,贺明川嗅着熟悉的香味,只觉得每一根神经都松弛下来。
如果钱橙在就好了。他不无遗憾地想着。
时隔半个多月重新躺回主卧的床上,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贺明川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
早晨,他洗漱完,剃完了胡须,正要把剃须刀放回去,不小心碰掉了钱橙的钻石耳钉。
她总是在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耳钉没摘,每次都摘了放在洗手台上。
贺明川提醒过几次,见她依然我行我素,便不再多提,每每看到了便顺手帮她放回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