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举行家宴庆贺薄聪认祖归宗。
这种家宴也是实行的食不言寝不语,大家在一起默默的吃完了饭,也没喝什么酒。
不过正准备散了各自回房的时候,雍夫人却开始找事了。
她对刘老太说道:“薄聪把我院子和伯圭的院子所有的家具物件,除了个人用品全都搬走了,这晚上我可怎么住?要不我住老太太这儿,跟老太太作伴好了。”
刘老太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望向薄聪说道:“你还是把你嫡母和你弟弟的东西送回去吧,不然他们怎么过日子呢?”
薄聪道:“是大娘子亲口说的,赵府上的所有东西都是用我阿娘的嫁妆买的,而这些嫁妆根据我娘死的时候留的遗嘱,全部都给了我。
所以她是用的我的钱置办的这些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有权取回来,不仅是她屋里的东西,整个赵府上下所有的一切,包括地皮和所有的家具用品卧室全都是我阿娘的钱买的。
当然,屋子住着就住着了,我也不会跟你们要,但是大娘子先前说了,她不稀罕我阿娘的东西,因为他们雍家有的是钱。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她冷屁股,所以我才让下人去把这些家具用品什么的都拿了回来,她的个人用品我们没有动,都是送给她的。
当然这些东西远远没有弥补我阿娘留下来的遗产,我到时候还会跟大娘子算清楚,她到底挪用了我多少阿娘的嫁妆?一文钱都不能差,全要给我还回来。”
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瞧着刘老太:“祖母不用担心,孙儿不会跟你算账的,你是长辈,又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惊吓。
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这屋子里,用我阿娘嫁妆置办下来的那些东西,没关系的,算是我借给你的。”
这几句话说得刘老太脸上精彩极了,一会黑一会白的,又惊又怒,又是惶恐。
她其实很清楚,自从填房的雍氏进了赵家门,这十八年来,他们全府上下用的全都是前儿媳,也就是薄聪的母亲张氏留下来的嫁妆。
至于儿子赵子偁的俸禄,全部都拿去走门路,请客送礼花销了,而且远远不够,还用薄聪阿娘的嫁妆补贴了相当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