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丞是个性格很古板又倔强的人,他认定了的事轻易难以改变,所以不管薄聪怎么说,赵县丞就是不答应,然后让衙役把赵县丞送回大牢。
不过这一次虽然依旧关在死牢里,但待遇完全不同,既不戴手铐脚镣木枷,住的屋子也重新打扫过了,而且还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弄了一张非常柔软的床,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个红漆马桶,还派了两个仆从在一旁伺候着。
另外牢房里还送来了一张很大的几案,并挂上了好几盏灯笼,屋里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这样他可以在十分舒适的环境里临摹书法了。
薄聪看过之后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的DNA测序仪只能虚度光阴,没法发挥它作用了。
安顿薄聪重新回到舒适的死囚牢房之后,赵县丞便回家中,取来了那幅前朝著名书法家的书法,然后亲自送到了死囚牢中,又反复叮嘱薄聪一定要好生注意,切不可将这幅书法弄坏了。
交代完毕,赵县丞才从大牢里出来。
这时秦管家带着一帮家丁随从来到了衙门。
秦管家脑袋裹着纱布,还有一只眼也同样抱着纱布,只有一只眼肿肿的眯着,只剩一条缝,坐着轿子来了。
他已经得到消息,说这案子破了,赶来查问情况。
当他得知熊匮和几个手下都已经招供,而且从熊匮的家的后花园还提取到了凶器和血衣,经过比对与死者身上的创口宽度是吻合的,铁证如山,秦管家无可奈何。
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件事了,虽然经过郎中的救治,但一张脸依旧火辣辣的痛,头皮都像撕开一样,一只眼被严重烫伤,故意会影响视力。
而那大茶壶砸在脑袋上造成的脑震荡让他不时的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眼花,恶心呕吐,再也不想待在这儿了,于是便吩咐返回秦府。
同时他还把熊父交给了赵县丞,让他依照刑律从严惩处,他居然敢殴打太师的管家,不好好惩处绝对不行,并且要求把处理结果报给秦太师府邸。
熊父已经被救醒过来,哭天抢地地否认他没有打伤秦管家,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