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抱着小念念，脚步停住，一双漆黑深沉的墨眸紧盯着眼前的宁承旭，将他上下打量着，没有说话。
宁承旭往前走两步，凤眸垂着，盖住眼底的愧疚之意。
“今天是两个宝宝的一岁生日，虽然知道你们夫妻俩并不打算大办，但我买了蛋糕和礼物，想帮宝宝庆祝一下。”
“我去了御笙小筑才知道，你们带着恩恩和念念来了实验室，进行血液化验……”
他话音微顿，眼神不敢去看纪御霆怀中的小念念，喉结滚了滚，才鼓足勇气问：“化验结果出来了没？恩恩和念念的情况……怎么样？”
纪御霆语气平静的跟他说了实情：“念念没事，但恩恩体内确实有病毒残留，这也是他为什么生下来就比念念体弱的原因。”
“易子明说，恩恩年纪太小，身体也差，承受不住解药剂的药力，也不能用抑制剂缓解发病时的疼痛感，只能保守治疗，输液，吃药。”
他每一个字，说得越平淡，落到宁承旭心里，就越沉重。
宁承旭掐紧的拳头阵阵发颤，眼眶发红，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愧疚。
他张了张唇，想解释，想替自己当初的行为辩解，不该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牵连到无辜的宝宝身上。
但所有辩解，落到唇边，都显得无比苍白，最终，他颓败的垂下头，语气低落，“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他好像什么都弥补不了……
纪御霆也不惯着，任由他站在雨里淋着，“你确实该道歉，但不是对我，是对恩恩，甚至你应该对恩恩好好弥补当初的过错。”
宁承旭点头，“是，伤害了恩恩，是我这辈子最后悔，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弥补两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