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封御年是被两声清脆的鸟叫声惊醒的。
忍着背上要命的剧痛,他咬牙从地上强撑着站起来。
晚上还有正事,他必须清醒。
他扶着护栏,回了二楼房间,直接进了浴室里,将花洒温度开到最热。
因为后背衬衫上沾了血,他又晕了六个小时没及时将衬衫换下来,伤口的血和衬衫布料粘在一起,如果强行换衣服,能当场剥掉一层皮,只有用热水才能迅速褪衣。
但是热水淋在后背的伤口上,无异于受第二次酷刑,仿佛数百万根针往背后扎。
封御年痛得发抖。
他咬紧牙关,在热水的冲刷下,身体虽然剧痛,但脑子反而是越来越清醒。
大概冲洗了几分钟,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关掉灯,利用保镖这会藏的位置视野有限,他装作躺到床上睡觉,悄无声息的将提前准备好的多余被褥塞到床上,装成是他在睡觉的样子。
然后悄悄从床的另一边滚到床脚,背部不小心触地时,他痛得整个人一哆嗦,眼前阵阵发晕。
缓了两分钟后,他才从留缝的房门出去,走到另一边属于保镖视野盲区的房间里,顺着窗旁边的管道下到一楼。
这个位置正好是后门。
似年听见细微的动静出来,隔着铁门小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