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再次叹气,敛下眼底的异样情绪,走了出去,顺便帮她关上门。
等他走了,笙歌将那件带血衬衫抱进怀里,眼泪汹涌,哭到失声。
她猛地想起从废弃工厂回来那天的事。
他在车上坐得很正,原来是疼得根本不敢靠背垫。
上楼梯时,他是扶着栏杆一步步走的,后腰上有伤,每走一步,伤处都会扯着疼吧?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回来没有立刻做饭,而是借口困,恐怕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强撑到极限了。
她懊恼的重重捶胸口,每一滴眼泪砸到地板上,都带着无法言说的心疼和悲痛。
天啊。
如果不是痛到极致,痛到难以承受,他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多破绽,可她竟然都不知道……
那晚,他忍着剧痛,大胆的腻到她怀里,痴迷她身上的温暖。
可她都做了什么?
她不仅冰冷的将他往外推,竟然还说了一些伤人的话……
似年说得对,她对他的残忍,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他会放下所有傲气,更卑微的祈求她。
他说“不要…就让我抱一小会,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