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触动片刻,她倏地反应过来,纪御霆这番话的意思。
“你是想说,如果我舍不得嫂嫂跟着鹿琛受罪,就原谅鹿琛?”
纪御霆单手开车,盯着前方路况,笑得温柔,“知我者,笙笙也。”
笙歌沉下脸,“断绝兄妹关系,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我命大,之前几次都差点被鹿雅歌弄死了,他身为我的亲大哥,这样维护一个私生女,想想就让我心寒。”
纪御霆叹息:“说到底,老婆只是心里有气,是不肯原谅他罢了。”
笙歌不解释,冷眸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路灯,“温莎安妮究竟是不是鹿雅歌的事,得查个清楚明白,只能辛苦嫂嫂忍受几天,想必几天内,一定会出答案的。”
纪御霆不再说什么,开车回了御笙小筑,心满意足的抱着老婆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安宁山依旧没什么动静。
林叔打电话跟笙歌汇报,“小姐,最近真没有别人进祠堂,大少爷这两天腿伤得挺重,嗓子又哑得无法出声了,这个惩罚挺重的,要不然……”
求情的话还没说完,被笙歌打断,“嗓子哑了,就让他抄写,写完位置。”
林叔还在帮鹿琛争取减罚:“那要不然,给大少爷垫个蒲团跪?祠堂的地砖太冰冷,大少爷之前就伤了膝盖。”
若是垫了蒲团,温莎安妮那边就知道她是心软了,鹿琛这几天受的罪,怕是更白费。
笙歌掐紧手心,一遍遍提醒自己,鹿琛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大哥,只是鹿家的大少爷,鹿家族人,不配心软,是他犯错该受的。
“按我说的办就行了,只要人没晕,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不用再将这些事特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