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古怪皱眉,“既然连你自己都不清楚爱不爱她,为什么又不想跟她离婚?”
“我跟她,有个孩子。”
似年:“所以,你是为了不让宁肆远伤心,才选择她?”
是,但也不全是。
还有她生产夜没能陪在她身边的悔恨。
得知她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并不好,要日日忍受抑郁症的痛苦。
以及没能保护好她的愧疚。
种种情绪繁杂着,扰得他如被困在窄窄小小的房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他想了想,缓缓道:“我想过温柔待她,但每次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总会控制不住发火。”
“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会想狠狠收拾她,但看她真被欺负哭了,又忍不住心疼。”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似年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摸了下他额头,“你脑子没病吧?”
他别开脑袋,挥开似年的手。
“你没病还对我装什么蒜呐。”
似年忍不住又开始怼他,“说得你像个不懂爱的纯情少男似的,从前迷恋过我笙歌嫂嫂数十年,你敢说你不知道什么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