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霆垂下眸,沉思。
他知道了。
余祥兜这么一大圈子,就是想让他恐慌,让他害怕,为了折磨他的心理。
云家惨遭灭门的事,或许跟他和余祥之间的恩怨没关系,而是另有原因。
想清楚其中的关联后,纪御霆直接开车去了国调局,叫上拾年,准备亲自审问余祥。
余祥再次被提了出来,脸上依旧带着诡异的笑意。
他在看到纪御霆之后,嘲讽道:“怎么样啊御爷,被欺骗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很好玩?”
纪御霆没心情和他打哑谜,只是冷漠的开口:“云家的事是你做的。”
这次,余祥并没有再反驳,反倒是痛快的认了下来:“对,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动机是什么?云家上下近百口人,全死在你的手上,你也太丧心病狂了。”
纪御霆嗓音渐沉,虽说他和云家并无什么交集,他也自诩不是什么善人,但一想到一家无辜的老少全都无一幸免,这手段过于残忍。
余祥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灭口就灭口喽,还要什么动机,我余祥做事从来不需要什么动机。”
“云林墨那小子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事,为了永诀后患,就只能屠门喽。”
上百口人的性命从余祥的嘴里说出来,好像与杀了鸡鸭鹅狗没什么区别,他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