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陌,我也是小墨,好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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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陌,我今天学到的诗,有一句叫‘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海、海外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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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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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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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印御景。
银白色的身影躺在主卧的床上,披头散发,领带松开少许,衬衫的风纪扣也被打开,不仅不显得邋遢,反而有一种凌乱和颓唐的美感。像断了线的木偶,像被玩坏的娃娃。
一条纤白的小臂横放在眉骨上,另一只手虚握置于胸前,嶙峋可感的肋骨随着并不强烈的心跳轻微颤动,也随着平缓的呼吸有规律地起伏。
没有去医院,也没必要去。
车上的检查一切正常,上上周的体检更是事无巨细,这副身体健康得可以拿去开养生课,连突发恶疾的几率都小过哈雷彗星撞地球。
相反的是,这脑子送去精神科也能当教材,百年难遇的反面教材。
隔壁卧室,少女无声地审视目光所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