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妹便不笑了。
她不笑的时候眉眼沉静而冷淡,和在外人面前笑起来人畜无害的纯良模样相差太远。
尽管以师徒相称,但三平道长明显有点怵她,她不说话,三平就讷讷地溜边坐在板凳一角。
“师父听说过将人比作灯芯的说法么?”她问得很轻,像是生怕别人偷听一样。
事到如今,她有衙门不了解的信息,衙门也有她没掌握到的信息,但这几个拍花子所说的灯芯,背后代表什么,恐怕只有那位未曾露面却下毒灭口的“第三人”清楚。
弄清了这个“灯芯”后面代表着什么,或许就能知道九年前是谁带人千里奔袭而来灭了她哭泣岭满村村民。
“呃,”三平挠挠头,故作高深地说,“等我回去翻翻师尊的书再告诉你。”
“不过,看起来很亲民的那位大人腰间挂的是银鱼袋,他那位主子的靴子上用了笏头球金带,必然是天家近臣,就是不知道是小皇帝一党,还是太皇太后一派。”
“人家图你什么要留你在身边,”三平嘟囔着,“图你小还是图你俊?”
“或许,图我天赋异禀?”米小七伸出手,“就像你当年非要收我当徒弟一样。”
三平缩了缩脖子,有句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到底没敢说出来,只打了个哈哈:“那啥,那我就带着大傻子在观里守家。”
“有什么可守的,”米小七斜睨着他,“难道还有人偷那些泥塑的蠢货?”
“哎嗨,可不敢这么说,”三平向天作了个揖,“天尊、师尊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
米小七薄凉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只在大武端着粥喊着烫进来时,迅速接过了那碗粥塞在三平手里。
“快吃,师父你一会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