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走周老夫人时,院子里老老少少、上上下下跪了一地。
“大人明查,大人明查,”周老爷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这些龌龊都是这嬷嬷干的,我母亲对儿孙向来爱护有加,她没有理由做这些事的。”
一位曾祖母,有什么理由去害自己四世同堂的小曾孙女?
若为钱,府里短了谁,也不能短了老夫人的吃穿用度。若为仇,她和自己的亲曾孙女哪有什么仇?
若为情,她都年逾六十,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儿子孙子,连外男都不见,能跟谁有私情?
周老爷把头都磕破了:“我母亲老弱,万万去不得大牢。”
周老夫人的孝子贤孙跟着磕头磕个不停。
没跪的三平几个就很扎眼了。
三平除了庆幸自己没下大狱之外,还很疑惑。
他悄咪咪地问:“小老七,这些安排,跟你有啥关系?还有,为什么我啥都不知道?”
“那个叫林武的小哥嫌弃你臭,所以选了香喷喷的我做事,”小七妹说,“我也只是个办事的蚂蚁。”
“希望我这只蚂蚁,能让那位大人觉得有用。”
她靠着三平,幽怨地说:“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当大官了。”
一切诡计在真正的权贵面前,都是不自量力的蚍蜉。
那位神仙的手段,不,都不应该说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