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好,相公说已经请了朝廷里的人去递话,无非是花钱消灾,没有大事。奴家也不烦恼,后来相公被提刑司请去就不回来了,我们就让人去找三妹,但连三妹的府门都进不去,说是老夫人发的话。”
“后来实在是害怕得很,就想办法偷偷去找三妹屋里的人,三妹就让乳母来,教我们该怎么做,说无非是当官的想发财,那就闹大点,一个提刑司的督头而已,先去提刑司喊冤,如果提刑司敢害死于家人,那就敲登闻鼓……”
“奴家不懂生意上的事,平日里都有相公和管事的,但三妹不该害我们才对,她当年出嫁,嫁妆银子我们两个当嫂子的还凑了银钱的。”
“既如此,”赵煦说,“于家敲登闻鼓状告提刑司一案,纯属诬告。”
“于家罪涉贪污官银、谋害官员一案,将与朱府刺客一案合并,发回提刑司重审。”
“传朕口谕,着枢密院、三司自查江南东西两路兵酬军费各项。”
因这份口谕,朱府由禁足府内,改为了禁卫军看守,由原来的许进不许出,改为了不许进出,包括人和物。
……朱季川看着自家大门被从外面用铁锁锁住,而母亲还没归来,父亲仍在昏迷中,朱老夫人面露焦色,观棋撅着屁股担忧地来到了他身边。
外院管事、幕僚等人都已经被提刑司带走调查了。
他召集了内院管事以及各院嬷嬷开会。
“从即日起,不许外出,不许递话递物,除老夫人、小少爷、张院判外,其余人均改为一日两餐,削减份例,若有私自往外递话递物者,一律交由提刑司处理。”
府里的气氛十分紧张,大家都很忐忑。
而朱合洛依然身热不退、昏迷不醒。
朱季川亲自拜谢了张院判。
张院判:“大少爷放心,李大人有话在先,老夫会等到朱大人醒后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