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凿凿,理直气壮,让人看得心烦。
赵督头懒得理他,迅速拿了人就走:“自然会有让你心服口服之时,且把心放进肚子里等着吧。”
立刻有人上前,将那颗人头用木头盒子装了起来。
人头的眼睛半睁半眯,面色苍白如纸,全脸却无一丝血迹,只是嘴巴里牙齿掉了大半,嘴角奇怪的耷拉着。
于总管犹不死心,被人反剪双手押着走,嘴里依然在说:“大人,千万莫要中了贼人的奸计,这贼子杀了人,故意将头扔在某这里,又让大人你前来,看似是将功劳送到大人您手里,其实他栽赃的不是某一个,他还算计了大人。”
“督头您想想,贼人这是将水搅浑,故意延误提刑司查找真相的时机,待以后水落石出,大人会不会被上面追责?”
“若是让这贼人逃了,这责任该谁来负?”
“又或者,这贼人是故意挑起提刑司和节度使的矛盾?”
“还有,督头何不现在先仔细查一查,看这举报之人是否作假,若是作假……”
赵督头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这时已经出了宅门。
于总管见有戏,正要再说,突然斜刺里飞来一颗石头打得他人中处一痛,“哎呦”一声,一颗门牙已经松动掉了下来,流了满嘴的血,一股血腥味。
“嗯嗯嗯啊啊啊……”他嘟囔着。
“你还要说什么,留着署里再说吧。”赵督头冷眼一扫,对其中一个属下说,“去那边看看。”
属下领命匆匆赶过去,不一会就喊起来:“督头,这里有人正在往汴河里抛尸灭迹,只剩半截戴护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