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当讲就别讲了。”张麟放下茶杯。
跟他打这些官腔,他都懒得接话。
“......”
知州被噎了一下,抱拳苦笑道:“是下官唐突了。”
“如今青州城有此大祸,皆是金光寺未尽到看管之责,加之...”他看了一眼张麟脸上的表情,咬了咬牙继续道:
“加之金山寺在青州城势力过大,数百年来不断兼并土地,强取豪夺,占据了青州城五成的良田,这些田地还不用缴纳赋税,所以下官打算剿灭金山寺,大人若有意向也可分润一部分,聊表下官心意。”
他用了‘剿灭’二字,显然心中已然把金山寺当成了叛逆匪徒。
张麟倒是没有直接答应,反问道:“听说知州大人曾经是金山寺的俗家弟子?”
知州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曾经在金山寺学艺过一段时间,但是资质不行,于是乎弃武从文,走了科举之道,但我是朝廷之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凡事自然要站在朝廷的立场上。”
张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这家伙倒是会审时度势,靠着心黑手狠难怪能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这是你们青州城的事,我只是暂时经过这里,管不着你们,一切事宜自有青州城内千户所上表朝廷。”
知州闻言大喜,又恭维了张麟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告退。
梁国公的嫡子,要是真正抱上这根大粗腿,未来的仕途必定是青云直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次的赈灾过程中如此的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