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适哈哈一笑,推子认输道:“好个借力上风云,使君大人此招简直秒至巅毫,小生佩服佩服。”
罗商怎会听不出闫适的话外之音,淡然一笑道:“局中好借力,局外不容易啊。”
听闻此言,闫适内心大喜,口中恭敬地说道:“不知使君大人想要借何外力?但有吩咐,我等流民哪怕赴汤蹈火,也会誓死一往无前。”
罗商微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只是朝廷已经下令让你等离去,为之奈何?”
“此事不难。”闫适没有迟疑立刻接口道:“从道理上来说,我们流民还是应该归属愿属地管理,而非益州梁州管理。大人只需上表说流民希望原属地官府能派遣人员过来迎接,这烫手山芋不就交到了别人手中了吗?”
“哈哈哈哈,”罗商听闻闫适此计哈哈大笑道:“早听闻扶风闫适智谋百出,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就在此时,打外面进来一人,就看此人面如冠玉身材挺拔,长得是英俊非凡,却不是那乔登又是何人。
“小婿乔登见过岳父大人。”乔登进来先对着罗商行礼道。他原本那日在剑阁关一眼看中了王天芸,却不想王天芸早已名花有主,心中失落可想而知。却不想刚来此地的新任刺史罗商一眼看中的他,将自己最小的女儿下嫁与他,这些日子过得也是好不快活。
“登儿,所来何事?”看着闫适告退之后,罗商拈着胡须对着乔登问道。
“岳父大人请看,”乔登一边将手中的文书呈给罗商,一边开口道:“那位诛杀沈秀的僰道亭侯又闹了一个大新闻。”
“怎么,办学建医兴商贸之后,这位高亭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罗商莞尔一笑。前几日他便听下面人报告了周行在僰道的那些事情,心中对这位诛杀沈秀的亭侯很感兴趣。
“呵呵,”乔登他现在也说不清对周行是何心情,只是看到他出了丑,心中还是微微有些快意,“这位亭侯审了两个案子,竟然差点犯下大错,要当众判处两人死刑。而这两位,一位是一名修士,一位竟然是晋阳王家送给他的得力助手。他一个小小的亭侯,哪里有资格判人死刑。简直是不学无术!这是犍为郡王太守送过来让大人批复的文书。”
“哦。”罗商听了乔登的话仔细看了看文书上描述的事情经过。对于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他来说,如胡娥一事如郭贵一事当真都是平凡至极,引起不了他的愤怒或兴趣。
罗商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蜀商名臣。蜀商灭亡之时,他父亲一直等到蜀商后主的投降诏书到了,这才率众投归当时的大周。而罗商本人从小便有名声,在大晋伐吴时,王融便聘请罗商做了自己的参军。伐吴之后,他又做了齐王皇甫攸的长史,而后放任州郡,经历极为丰富。
他这次受任益州刺史,表面上他是要解决益州和梁州的流民问题,其实齐王皇甫囧还给他了一封密诏,让他重新在益州实施当年他父亲曾经想要实施的一项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