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以前都在琅琊国一个主官下面做过事,当年算是非常熟悉之人了。
“你一个堂堂的五品修士,为何要自降身份去石家做了奴仆了呢?”袁狮继续东拉西扯道。
“小人父亲当年遭遇不幸,是我家主人帮小人找回了父亲遗骸,这才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在家乡。小人感激主人高义,便自愿进了石府做了奴仆。”
“哼,”袁狮冷笑一声,“当初是不是你把我和崔珠南逃的路线告诉了崔家?”
“是小人所为。”熊元依旧五体投地地跪在那里,丝毫没有犹豫便承认了此事。
“哈哈哈哈,”袁狮没有发怒,反而大笑道:“这么多年下来,你竟然还是那个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你难道就不会说一句谎话吗?难道就不怕我现在处罚你吗?”
“有因必有果。”熊元语气不见一丝惶恐,依旧平稳地说道:“小人当年做了此事,大人现在要打要罚都是因果,小人没有任何怨言。”
“熊元,”袁狮依旧面带笑容道:“当年内史大人最是看重你,最是讨厌我。总说你有庙堂之器,而说我不可重用。可看看今日,你这个所谓的庙堂之器成了一名奴仆,而我这个内史大人口中的小人却成了庙堂之器。这人哪,得靠个人奋斗。”
他看熊元伏在那里不答话,冷笑一下又道:“好了,我的老同事,说吧,你家主人今天遣你前来所为何事?”
“我家主人让小人过来向大人赔不是。说当年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您能不计前嫌,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若能如此,石府之内只要是大人看中之物,我家主人便会第一时间双手奉上。”
“哦,堂堂大晋首富的石重也会对人低头了?”沈说这句话的时候玩味地笑道:“这可真不容易。”
“我家主人知道自己错了,还望大人您能高抬贵手饶过这次,石府上下必然对大人感恩戴德。”
“哼,”袁狮冷笑一声道:“放过他?我怎么听说昨晚有人带着自家几百奴仆想要进城支援叛贼淮南王李允呢?”
袁狮这话一出,依旧伏在地上的熊元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当时正是凌晨,又是城外,根本就没几个人看到,黑暗之中,更是不知他们什么身份,要去干什么。如此隐秘之事,袁狮如何得知?
“回禀大人,小人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家主人绝对没有干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