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崔倪囡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钱启,我们昨天——?”
钱启目视前方:“囡囡,没关系的,不要怕伤害我,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的那一刻。”
崔倪囡又觉得羞愧又想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怕,我怕突然变了,爸爸妈妈他们离我好远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在一块。但我也害怕,怎么办呀!”崔倪囡低头盖住自己的脸。
“你喜欢我就好了呀!说实话我昨天听到他们说订婚我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可是随之而来就是巨大的欢喜,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你依赖我的感觉,订婚就像给我们的关系打上了一张证书,崔家小妞从此是我钱启的啦!但这一次得基于你,只有你愿意这一切才有意义,我渴望我反复问你的时候你能义无反顾地选择我。”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昨晚的欢喜变成了海市蜃楼。
但是钱启比起这些来更害怕的是,囡囡不再爱他,而现在囡囡只是有点恐惧,对婚姻的恐惧罢了。
又或者,其实他们现在还处于爱情的甜蜜期,崔倪囡感受得所有甜蜜都怕瞬间变成海市蜃楼。
到了覃勤的家,钱启牵着她,崔倪囡抬头吻吻他的下巴:“我是爱你的,你知道的。”
钱启回吻:“嗯呢,必须的,我的囡囡最爱我了。”
崔倪囡坚定地牵着钱启进入覃家。
相对于钱家的2000平的大别墅来说,覃勤的家从他们车辆开过的路上,风景就是一座又一座的上海特有的小洋房,不算特别宽敞马路两旁并排着几十年树龄的榕树,书香气而宁静,路上随处可见的自行车比四轮车都来得多。
覃勤家是英式小洋房的造型,车是从后门开进去、下车一路的鹅卵石小路,花园里各种大树都掉光叶子了,枝丫特别多,有种萧瑟的感觉,但可以想象春天的时候会是多么姹紫嫣红的场景。
绕过木头搭建的走廊,钱启指着头顶的木板说:“等夏天来了,这里会长出很多的牵牛花。”他们夏天的傍晚会坐在这边聊天。
崔倪囡顿时感觉钱启前二十年跟自己存在着巨大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