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芙忍住不哭,“你没去看吗?”
石玖礼说:“有些日子没去了。”
徐小芙哽咽了一下,然后说:“还好。”
徐小芙的“还好”说的好勉强,这还好是多好,石玖礼自动理解为是不好,那人毫无反应的痴痴傻傻的样子,石玖礼忍不住去想,他的心真跟被豁了一道口子一样,带给他的不仅是剜心之痛,那空落落的缺失痛苦更是整日不得解脱。
多日来的氤氲愁闷在徐小芙的一句话里面消散了大半,他想听见徐小芙说谢谷兰很正常,不疯不傻也不癫狂,一如往常的精明中透着几分心大,粗心又带着几分机敏,他就喜欢她粗中有细,细中带粗的性格。
“谷兰说什么了?”
徐小芙说:“问我有没有上街卖果脯……听说我不会做,她把方法告诉了我。”
石玖礼急切地想知道这人对徐小芙都说了什么,他想从谢谷兰的每一句话里面能听出更多的意思来,其实就是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了,石玖礼却觉得字字珠玑非同小可,因为这几句话可以证明谢谷兰不是像他看见的那副样子,这人不疯不傻也不癫。
徐小芙为了不让石玖礼看见她的眼泪,她低头把小推车上的苹果袋子拎了下来。
然后又低头在院子里面四处找盆子,豆大的眼泪掉在地上瞬间渗透在青砖的孔隙里,她做不到不掉眼泪,但是她能做到不发出声音去影响石玖礼。
石玖礼帮着他把苹果往盆子里面倒。
等过了好一会,徐小芙不偷摸哭了,石玖礼再问:“谷兰还说什么了?”
徐小芙说:“她说不让我再去了。”
两个人把洗好的苹果从一个盆子里面往另一个盆子里面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