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说话,就是一刀两面,不知道到底向着谁。
姜弦冷冷淡淡“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牧野后,自顾自绕过了他。
不用回头,此刻牧野定然惊奇地望着她的背影,毕竟在牧野心里,陈淮受了重伤这是个事实,他讲出来,误会就解除了。
可是,牧野怎么知道她计较的是什么。
陈淮在赌她心软。
感情这东西,从来经不得赌注。
姜弦折身到了后院,看着何晓棠在仔仔细细挑选着酒曲。
见她来了,何晓棠抬起了头:“夫人,前不久你不是说要去到山上取最好的山泉吗?”
姜弦沉吟片刻,这件事是她忘了。
说来,这就不能不怪陈淮了,若不是他这一月一直纠缠在听雨眠,她也不至于分心。
姜弦道:“这两日我们就去。”
何晓棠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姜弦的神色,发现她没有什么心情,就不再说话了。
陈淮这两日倒是变了思路,也不像之前那样掸掸衣袖、说几句好话就赖在听雨眠里。
他只是安静地来听雨眠,带着暖暖去竹海之外的不远处——他在那处搭了竹阁,教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