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笠问道:“不知六爷所指何事?”
刘永铭言道:“翰林院棋待招夏彷把所有的罪名都抗下来了,也没有反复,更没有改什么口供,樊助教你现在算是安全了,可以随时离开此处了。”
樊笠一愣,问道:“六爷这是……这是要赶老夫走么?”
刘永铭连忙道:“樊助教说的什么话,您是个有学识的能人。本王如何会赶您走呢。本王只是怕您误会,以为本王有所私心要将您强留在此,关押此处。夏彷即是已认了罪,您现在也算是安全了,可以随时走。你要是想留在这里研文,本王那是更高兴不过了,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樊笠笑道:“六爷抬爱了,老夫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比起嵩山书院一众教习及彭山长,老夫这点学识真算不得什么。”
樊笠见得刘永铭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还一直在说客套话并无异样,他心里也生起了一些疑惑。
他也不太明白刘永铭为什么来的。
樊笠只得开口又问道:“不知外面局势如何?”
刘永铭反问道:“什么局势?哦。您放心,夏彷一问死,这事就算是了了,就只是……”
“只是什么?”樊笠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刘永铭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吃进去以后,这才说道:“桃花汛来了,洛阳那里没能躲过,淹了许多县城。受灾人口……受灾人口逾百万之数了。”
樊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大汉国真是多灾多难呀。去年那场寒灾……不知六爷有用到老夫的地方么?老夫多少也想出点力。”
刘永铭笑道:“本王不管朝廷事,至于出银赈灾也是被父皇逼的。现在……现在倒还真有一件事情想求樊助教,也不知您肯不肯屈尊。”
“六爷您说。”
“去年年成不好,年底又遇了寒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本王在金城坊办了一个粥厂,用于济民。只是看到那些失了亲的孤童,心中怜悯难忍呀。本王想请几个教书先生教那些孤童习字,却是不知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