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赵哥放我一马,我真的跟陈总一点关系都没有,像她这样高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看的上我呢?”我头依旧埋在地上,我怕我一抬头,就会忍不住的飙出眼泪,在我看来,眼泪是我最后想要保持的尊严了。

    望着屈膝下跪的男人。

    赵敦煌并没有觉得解气,反倒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很多人都知道他家里祖上有红色背景,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事实上,他老子的爷爷是靠着整人,阴人从wen革中熬过来的阴狠主子,加上及时站队,反水出卖了自己的老领导,这才换来了今天宁安赵氏的风光。

    用老人的话来说,要么别踩人,要踩人就一步踩到死,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这些都是当年血淋淋的历史得出来的经验,话糙理不糙。

    你把人往死里踩。

    人家翻身了,能不玩了命的报复你?

    所以,当赵敦煌看到我最终选择下跪,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得意,反而涌起一股浑身不舒服的冷飕冰凉。

    有点骑虎难下的几分意思。

    他不怕那种仗着家世眼睛长在头顶的纨绔子弟,也不怕那些天不怕地不怕一味求狠的小人物,唯独忌惮能够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角色。

    先不说他能不能翻身起来。

    光冲这一份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赵敦煌就打心眼里不自在,总有一种狮子游荡在草原,然后一条鬣狗在旁边伺机游荡的阴冷感觉,说不定什么时候等你不注意,就照着你的肛门掏上一下,掏的你肠破血流。

    赵敦煌自认自己也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如果是自己的话,被人逼着跪下,那么怎么着也得想方设法的弄死他全家才行。

    赵敦煌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目光阴沉的闪烁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出手将他彻底的弄残,留他半条命,但是触及到车上吴稻警告的目光,又按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