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
顾怜缓缓睁开眼,入目即是一张冷漠精致的脸,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张熟悉的冰山脸上,心底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真好啊,临死前自己还记得师尊……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听到动静的姜辞只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不等顾怜回应便垂下了头,继续专注于替他除去嵌入皮肉的倒刺,她这一低头,却错过了顾怜眼底一闪而过的狂喜。
“师尊?!是师尊?”
本以为是在做梦,谁成想他真的听到了师尊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依旧冷淡,但顾怜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惊喜之余又显得惴惴不安。
“除了本真人还能是谁?”
姜辞轻轻拔去少年脚踝上的毒刺,微凉的指尖沾了些许白色药膏,往他的伤处抹去,刚一碰到伤口便听到少年忍耐不住的呻吟,姜辞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放轻了力气。
“不是,不是在做梦啊……”
顾怜怔怔望着面前的女人,他记忆中的师尊可不是这样,曾经的师尊分明是厌恶他,变着法子欺辱他——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尊敬师尊,坚信师尊只是一时气恼才会拿他出气,所以他不吭不响地忍受所有委屈,只希望有一天师尊能记得他的好。
这一天竟然真的来到了!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手指触到了女人的侧脸,丝丝凉意从指腹传递到他身上,师尊离他好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师尊身上清淡的冷香。
顾怜一晃神,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震惊于自己竟敢如此大胆地触碰师尊,可他的一句“对不起”还未出口,就看到师尊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来,漂亮的凤眸落在他的面上,停顿了片刻。
“伤得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