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他觉得焦溪是多虑了:“他就是跟那个圣王有仇,圣王现在在北地大肆剿匪,连带着他这个北地境外的土匪窝也岌岌可危,他不想被一窝端,所以就想跟我们合作,一来为了自救,二来他有他的野心,他希望我们拿下北地五城之后,分他一座城池。”

    “他想要北地城池?”焦溪还真没想到这个白鹰野心竟然这么大。

    要的竟然是北地的其中一座城池!

    拓跋雄冷笑:“他想要城池就给他城池吗?等我们真正拿下北地五城,还不是什么都我们说了算,他白鹰就一万人,即便孤不遵守承诺,他又能奈孤何?”

    焦溪怕的自然也不是将来要分一座城池给白鹰,他只是担心白鹰有别的什么目的:“万一白鹰有别的目的,或许他是假意投诚,单于您也说了那山道十分危险,万一他们有人在那山道上埋伏,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焦溪说的这些,拓跋雄之前走山道的时候,他真特意留意了:“那山道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行,两边一边是山体,一边是悬崖,根本就没办法设埋伏,就连山道之上孤也留意了,好像都是树,怎么埋伏?再说了若是真怕有什么危险,可以让流鹰寨的人先到前面领路,孤就不信他们敢耍什么花样。”

    焦溪看拓跋雄一副主意已定的样子,蹙眉道:“单于是打算走那条山路了?”

    这话将拓跋雄给问着了,拓跋雄的确也担心白鹰有诈,可他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主意。

    焦溪看出了拓跋雄的想法,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晾那白鹰两天,再好好观察观察他,同时若是您真要走那条通道,咱们也能来个出其不意。”

    拓跋雄点头,的确是需要出其不意才好,这样就算那白鹰真是假意投诚,他来个出其不意,也能让他们来不及埋伏!

    商量好了对策,拓跋雄还真就将白鹰晾那儿了,对他不闻不问的,就好像这天穹营地没他这么个人似的。

    当然,白鹰也不着急来见拓跋雄,依旧在天穹部落的营地里该吃吃,该喝喝,好似也不太关心拓跋雄的决定似的。

    拓跋雄又连着在北丰城外待了三日,眼看着北戎士兵一次次想要撞破城门,却根本撞不开的模样,他眼底的忍耐就要被磨平了。

    一入夜,拓跋雄便再也忍不住地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