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一直沉默寡言,腓特烈他们聊天时只是自己坐在一边,直到海佳奇说起“国内”的问题时才出声。
一说到专业领域,海佳奇就认真地说:“被虫子叮进肉里不能硬拔的,它的嘴会咬住肉,使劲拔会让头断在里面,人就中虫毒了。”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黏土晒干了磨成粉放着,锅里把水烧开少了一指宽,再把黏土粉放进去煮,直到变成鼻涕那样的泥浆。”
“把泥浆放凉了,盖在虫子屁股上和周围。虫子是用屁股上的缝喘气的,它被憋着了,就会自己爬出来。”
“把煮开到少了两指宽的开水盖上盖子放凉,等虫子出来了就拿来洗伤口,洗干净了就拿敷药。”
阿依莎听得很认真,在海佳奇说完之后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腓特烈一开始还在是不是可以用油来堵住虫子的气门,但很快就想到油可是宝贵的食物,而用煮过消毒的泥浆只需要一些柴火就行。
海佳奇继续说:“雨季的时候,通进河的沼泽地会变成池塘,那时候多卵鱼会进池塘里面下蛋。”
“多卵鱼平时就手腕到指尖那么长,手指头粗细,它们会吃沼泽地里面的虫子,同时肚子里面的鱼卵会变多,最后肚子有拳头那么大。”
“这个时候可以去把母鱼捞起来取卵,那鱼卵吃了伤口好得很快,病人吃了身体好得快,还可以把鱼卵洗干净沥干水了用很多盐腌起来。”
腓特烈在一旁好奇地问:“这鱼卵腌过了好吃吗?”
海佳奇好像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哆嗦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很难吃,又腥又咸,但是我老婆她家那边爱吃。我是爱吃新鲜的,有些鲜甜,咬爆的时候脆脆的,不过我老婆就讨厌。”
腓特烈思索起来,如果这种鱼卵可以用来做营养品,应该有不错的销路。
这时外面的雨声中传来一阵号角声,船头和船尾的船夫叫嚷着快点倒毒油。
与此同时,海佳奇、阿依莎和其他几个乘客一下子跳了起来,和钻进船舱的舵手一起飞速解开船舱顶上的几根绳子,木片做成的帘子放下后把船舱内部包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