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邪山的事了结,曦珠仍和常日一般出府去藏香居。
有柳伯在,倒没那么多事做,不过是查看账册,以及铺子售出各处的往来商议,还有香料的存货安排等。不过半日的功夫,也就完了。
曦珠却能在铺子待一日,做完事后就在那棵枇杷树下,执笔将近些日的听闻罗列纸上。
藏香居位处京城最好的地段,又是做贵人的生意,总能比常人更快得知些消息。虽与真实的局势相比,只是分毫,但也能窥探些朝局变化。
而这些,是她在公府后院,在春月庭中,无法知晓的。
曦珠不曾妄想自己的重生,能轻易改变镇国公府的命运,不再让卫家人沦落到前世的命运。
这年还很平静,并无大事发生,但自明年起,祸事便要接踵而至。那背后涉及到党派之争的一个个人,全都出身显赫。
她只是一个来公府寄住的商户女,勉强能称为表亲。
若要插手,还要另想办法。
不会再像此次及时让人去救王颐那么简单了。
想到王颐,那日和王夫人的见面又浮现在曦珠脑中,她心绪缓缓松懈些,将手中纸张点燃,垂眼丢到香炉中,袅袅烟雾在暑热中渺无踪迹。
若无意外,至少这世的司天监监正王壬清不会倒戈六皇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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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珠没料到会那么快再见到王颐,自两人在公府长廊初见,不过才半月的光景。
那天正是夏至,天已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