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知道沈晚瓷看到了什么,偏偏他连眼皮都懒得垂,“没事,一点小伤,躺两天就好了。”
“你胸口缠的纱布都被血给浸透了,还一点小伤?”
沈晚瓷弯腰想将秦赫逸身上的薄被掀开,手指刚触到被角,就被男人按住了手,他有些无奈道:“你别一上来就这么虎,万一我没穿裤子呢?”
“……”他掌心滚烫,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体温,沈晚瓷将手抽出来,改为去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你这伤多久没换过药了?”
顶楼本来就热,还没有空调,只有一个风扇对着吹。
别说受了伤的人,就是她在这里站了几分钟,都热得受不了。
秦赫逸整个人都很虚,没精神,这两天一直都处在半昏半睡的状态,要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还在昏睡。
强打起精神说了这几句,声音就弱下去了,他垂下眼睫,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也没多久,三天、四天?大概一周吧。”
沈晚瓷越听越恼,额头上的筋脉突突直跳。
秦赫逸伤的应该不轻,从纱布上血迹的大小就能看出来。
她捞过旁边的T恤衫扔给他:“穿上,送你去医院。”
秦赫逸被T恤衫盖住了脸,但他也没伸手将它拿开,不知道是因为懒得,还是病得没了力气。
闷闷的声音从布料下传出来:“不去医院。”
沈晚瓷没好气的将衣服从他脸上扒拉下来,冷着眉眼和他对视:“你烧成这样,伤估计都化脓了,你好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她吸了吸气,背过身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