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承语气变得谨慎:“清川在警告沈某?”

    “不是警告,是提醒。沈爷是个聪明人,清川方才所言之事,关系之大,你比谁都清楚。”苏陌说道。

    沈子承眼皮禁不住地跳:“清川久居不夜宫,何以知道这些?”

    苏陌心中哂笑。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暗中倒卖盐引与粮食,将朝廷耍得团团转。

    沈子承,你沈家私库里的一金一银,及遍布大庸的商行,都是我为你构筑的。

    你懂吗?

    商人逐利,沈子承更是天生骨子里带着这个基因。

    大庸富商素有“南许北沈”之说,不久的将来,许家败落,沈子承堪称大庸的财神爷,于苏陌而言,这是一枚必须拿捏好的棋子。

    “沈爷不必管我如何得知,我只问你一句,江宁织造的地盘你想不想要?”苏陌说道。

    沈子承忌惮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刚刚那一瞬,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汗毛立起。

    季清川为何知道我在打江宁织造的主意?

    眼前的季清川,还是同往常一样,病弱、无力,甚至更为脆弱,可不知为何,沈子承有一种被他掐住咽喉的错觉。

    苏陌抬起眼皮,眸光锁住沈子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