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素来冷淡,也只有在对待卫卿的时候稍显了几分的温和来,只是在如何温和,可瞧在楚云秞的眼中,总是多了几分怪异的感觉,上辈子她与他做过夫妻,明白裴靳是如何的一个人,他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那是绝不会恪守什么君子之礼的,瞧着这两人一言一行,除了温柔,反而还带着一种疏离。
又或许,她不曾见过裴靳年少时喜欢人的模样。
又或许,裴靳年少时喜欢一个人就是这般疏离又温柔的样。
掩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她眼中除了裴靳,似乎已再无其他。琇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等着大小姐一出来,自家县主的脸色就变得这般怪异,她有些惊慌的忙不低的推搡着楚云秞的身子:“县主,县主,你怎么了?”
楚云秞被推了几下,这才回神,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琇莹,十分温和的弯着嘴角:“无事,回去吧。”
“县主,不去和大小姐她们打个招呼吗?”琇莹又问。
楚云秞摇头:“我不记得了,等着下次见面吧。”
她怕自己一上前,就忍不住先将人给弄死。
回到老王妃特意留给她的院子的时候,宫中的太医也恰好到了。
楚云秞娇娇怯怯的坐在圆桌前,将衣袖挽上,露出那道被竹鞭打出的红印子,有些忐忑的问:“不知我这伤,几时能消?”太医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五天之内别碰着水,大约红肿七日便能消掉,可要完全没有半分痕迹,最快也要半月有余。”
“半月也不算长。”楚云秞笑,“劳烦太医多跑一趟了。”
“县主客气了,请容微臣再为县主请个平安脉。”太医又道,可当他抬头瞧着她的模样的时候,又觉得传言不太可信。
世人皆道,这位小县主性子跋扈,可今儿瞧来,却不觉得如此,反而极是温柔可人,颜色亦好,虽是比不上这肃亲王府的大小姐腹有诗书气自华,但性子却是惶不多让的。
“县主的身子无碍,只是气血不足,略有些小毛病罢了,好生调养一段时日便可。”
“多谢太医。”楚云秞从容起身,朝着太医颔首,臻首微低,可见教养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