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落了雨。
楚云秞更不愿出营帐半步,她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坐在书案后,案上一盏烛火昏暗如豆,是以最后当无心将吃食端到她面前来的时候,楚云秞也是郁郁寡欢的将东西一扫而过,不愿再看半分。
无心叹气:“主子,您就算同裴将军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作孽呀,听属下的话,您就多少吃一些吧。”
楚云秞摇头:“不是因为他,是我最近没什么胃口罢了。”说着,楚云秞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道,“今日可有他的消息?”
无心将吃食往前一推:“主子您用了膳之后,我就告诉你。”
楚云秞没好气的等着无心,可瞧着他一脸冷冷淡淡的样,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无心给她准备的吃食一股脑的全都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来:“好好好,应你应你。”
见着楚云秞动了筷,无心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他喜滋滋的瞧着楚云秞将膳食吃完后,这才又道:“今儿一日裴将军都不在营中,许是外出勘探地形去了。”
“这里他应该比较熟悉,还勘探什么?”楚云秞呢喃着,双手托腮看向被她卷起来,放置在一旁的舆图。
无心听后,倒是不太赞同的拧眉:“主子您这话不太对,裴将军以前驻军的地儿,可不在这儿,他面向的也不该是闻人将军他们两人。”
在楚云秞疑惑的目光中,无心一字一字的说道:“是大楚,是墨将军。”楚云秞恍然醒悟:“我忘了。”
“主子您的心思压根一早便不再这儿吧。”无心摇头,上前将她的吃剩下的饭菜重新收入了食盒中。
楚云秞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兀自又问:“昨儿,裴靳可有回来过?”
无心低头看了眼摆在书案上的食盒,想了想,才道:“不曾回来。”
“不曾回来?”楚云秞似笑非笑的朝他看了眼,尔后起身伸手搭在了食盒上,“那这儿玩意你是从哪弄回来的?无心,别给我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无心皱眉:“主子您不是还在这儿伤春悲秋吗?怎么还有空思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