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堇笙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林婕妤的脸上，将她脸上不甘、委屈以及屈辱的神情尽收眼底。
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还真是好演技。
倘若不是她清楚这里压根儿就不是从流霜阁去乾清宫最近的路，她都险些要相信林婕妤是真的受了屈辱呢。
林婕妤今日既然专门跑到她的面前来挑衅，苏堇笙自然也就遂了她的心意。
“鹊如，你去教教林婕妤行礼吧。”
苏堇笙神色淡淡的，语气也是不温不火地说道。
“是，主子。”
鹊如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林婕妤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抵着林婕妤的背，微微用力将她的背脊弄得更低了一些。
“林婕妤，见到主子，可得弯得更低一些，要让主子只能看见您的头顶才是。”
鹊如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接着又道。
“林婕妤至少也得收收脸上委屈的神色，主子掌管宫正司，在宫中最是公正无私，林婕妤您这般表情，难道是觉得主子在为难您不成？”
林婕妤在鹊如的压制下，不得不低得更深了，身子此时极为不舒服。
她紧紧咬着牙关，艰难说道：“嫔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