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几乎一宿未睡。
她的脑海里,反复地回想着燕止危每次出事之前,她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越想,脑子越昏沉。
眼下,她心乱如麻,一点都不想见到燕止危,更不想见沈迢安。
偏偏,两人都出现在了她眼前。
听见她的声音,两人齐齐朝她看来。
灯光下,燕止危眸底映着火光,似是受了大委屈:“阿虞,你来得正好,为我评评理!
卯时还未到,沈伴读就将我从床上叫起,去国子学背书!
你说,这是人做得出来的事么?”
沈迢安裹着银白狐裘,浑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温润地朝温知虞拱手:“郡主晨安。”
温知虞还了礼,声音带着一丝清哑:“世子和沈伴读,这是要去国子学么?”
“他要去自己去!”燕止危还带着起床气。
沈迢安并不在意燕止危的话,解释道:“世子近日念书进度极慢,学进去的东西极少,在下便思考着,调整他作息。
晨起时头脑最为清醒,好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