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抽噎了一下:“就是感人,感人就感人在……在……”
声音戛然而止。
“啥?”燕琼问。
燕止危摇晃着杯中清澈的葡萄汁:“感人在,本是个娇弱公主,却能上战场、冲锋陷阵、风餐露宿……
而她的哥哥们,只能被困在金碧辉煌的宫中念书,进出乘坐马车,一顿吃三十个菜……
感人在,本来是率领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她却能嫁给她的副将,为她的副将洗手作汤羹、生儿育女、伺候公公婆婆……”
燕止危仰头喝尽葡萄汁,迎着夜风拉长了声音:“真感人啊!”
话音落下,画舫内响起一片笑声——
“噗嗤!”
“哈哈哈……”
“阿危,你别把我笑死在这里!”
“……”
隔壁画舫的青衣少年擦了擦眼,狐疑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在阴阳怪气?”
“你只觉得我在阴阳怪气么?”燕止危惊讶:“你难道没听出,他俩是最先阴阳怪气的?”
青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