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失败的典型,我的确是很成功。”
蓝炎悠悠说道:“我们一群当兵的,跟你们这些商人玩心眼,的确是我们妄尊自大了。”
“论天时,你制造了玄烛郡动乱——动乱发生跟军费运输是同一天,如果是巧合我也认了——若非我预先就派人接应军费运输部队,否则我此时可能还蒙在鼓里。”
“论地利,你预先派人伏击军费部队,而且还选择了水运方式,除了和阳军,没人能拦截你们,而和阳军也已经被我们临海军击溃。”
“论人和,我只带了几十名疾刀军士前来追查,我们是无能狂怒的输家,你们是满载而归的赢家。”
“那次来见我的人里,我就知道只有你和荆正威是唯二有资格跟我平等交流,但蓝某万万没想到,这还是低估了你。”
“你将我和荆正威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是为蓝某上了一课,就是这课程的费用令蓝某非常心痛。”
虽然蓝炎句句话都在服软,然而乐语心里忍不住提起来。
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正臭的屁不响。
他绝不认为蓝炎过来就是伸脸过来让他打,用自己的无能衬托琴乐阴的装逼。
蓝炎没这么无聊,如果他觉得没有机会,可能根本就不会靠近,而是将他的名字记在小本本里然后掉头就走,等以后找到机会进行一次令仇人刻骨铭心的报复。
他这样一步步剖析自己失败的谦虚,就像是一声声向乐语迫近的战鼓。
这种能直面自己失败的人,最可怕了。
“琴乐阴!”蓝炎忽然高声说道:“荆正威的下场好看吗!?”
乐语心思急转,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看到呢,或许你现在回玄烛郡,能看到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晒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