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芳芳还是返了回来。
“芳芳,”院门外的赵小禹喊道,“你也走!”
胡芳芳却在迟疑着,孙桂香说:“去吧!”
胡芳芳这才跟着大家走了。
两个男的坐在前面,四个女的挤在后面,赵小禹一脚油门,桑塔纳2000驶上了房东头的土路,一路尘土飞扬地向北而去。
新建队后面,还有几个队,约行十来里路,来到了山脚下。
这是一座荒山,绵延数百里,纵深未知,因为没人翻到山那边去过,据说那边是外蒙古。
赵小禹小时候尝试着翻越过一次,走到天黑,也没走过去,还差点迷了路。
也没人知道这座山的名字,有人说它是阴山,有人说它是大青山,有人说它是乌拉山,有人又说它是狼山,然而这些名字都是不准确的,因为别的地方也有阴山、大青山、乌拉山和狼山。
不过,山上有两座峰是有名字的,叫做大郎山和二郞山。
这座山的面积很大,但它的历史一直是个谜,直到今天,导航地图上也没有它的名字,只是显示着一片荒原。
山上几乎没有植物,只是偶尔在峭壁上生长着一两株山枣树,也有可能是酸枣树,因为它的果实奇酸无比,像一颗颗鲜红的珍珠。
赵小禹顺着一个山口,把车开到一个采石场停下,大家下了车,吆喝一声,爬上山去。
爬到第一个山头,极目远眺,山下的田野尽收眼底,被堰子切割成一个一个的小方块。
如果是夏天,下面是直达天边的绿色,蔚为壮观,可现在山下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零零落落的,像火柴盒一样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