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璟第一次演戏,生怕被看出来是在合谋,走的时候还在自顾自地骂人,然后走得飞快。
俞渐离和明知言并肩走了一段后突然有人朝着俞渐离怒吼了一声:“俞渐离,你为什么要这般咄咄逼人,赶尽杀绝,你是要我们几个人的命吗?”
俞渐离停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向他:“在做坏事前,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我们只是觉得不公平!”那人竟然回答得理直气壮。
“人为什么会觉得不快乐?无非去与其他人做比较。”俞渐离不急不缓地回答他,“你们之前与其他同窗做比较,你们都是优胜者。到了国子监,觉得我们都是四门学的监生,你们不该比我差,可发现了差距后变得偏执扭曲。”
“什么意思?”那人知道俞渐离是在戳穿他们的心思,却还在装傻。
“豁达一些,人这一生总会有一些不可得之物、比不过之人,太过将心思放在这些上面,只会增加自己的负担,让自己变得愁苦。人也该有脸有皮,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这样我还能高看你们几分。”
俞渐离说完转过身,继续朝自己的号房走。
明知言看着这一幕没有参与,跟着俞渐离走远了才问:“你还有心情开解他们?”
“我只是想他们放过我,无穷无尽的麻烦也会让我头疼。”
“也对,我们渐离不想与人为敌。”明知言表示认可,“你也是这样开导自己的吗?”
“嗯,人活一世,自己才是根本,别让自己太累,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太低估自己,走过来的路都算对得起自己。”
将俞渐离送回号房,明知言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隔壁号房半晌,最终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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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俞渐离在号房里看书,不久后听到了纪砚白敲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