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找路耽误了时间,他们到时,明知言已经在养病房门口等待了。
看到他们过来,明知言立即迎了过去,抬手想从纪砚白手中接过俞渐离。
“我可以……自己……”俞渐离示意了之后,纪砚白也不多纠结,干脆地将他放下。
明知言走过来扶住了俞渐离的手臂,对纪砚白道谢:“谢谢你。”
“没事。”纪砚白回答得简单,并且退了一步,显然不准备和他们一同进去。
二人刚刚进入养病房,昙回便到了纪砚白身边,道:“我从明知言那里打听到了,俞渐离身上有旧疾,不过听说最近好了一些,已经很少晕倒了。今日应该是累到了,还被太阳晒久了才会如此。”
“什么病?”
“明知言不说,嘴巴严得很。不过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他们都说俞渐离活不了多久了,怕是也就两三年的光景了。”
得到这个消息,纪砚白疑惑地看向昙回:“这么严重?”
“嗐,安心养着说不定还能活个三年五载的,偏他还要试着重振俞家。这种身体情况下,还努力练箭呢。”
“这和练箭有什么关系?”
昙回详细地介绍起来:“国子监有积分制度,成绩优秀者记一分,及格了半分,不及格没有分。累积到八分了,予以出身,派充官职。
“如果一直积分不够,科举也没有成绩,就只能一直留下学习。
“对于这群读书人,在国子监里留得过久,其实是一种耻辱。俞渐离想快些得到官职,就只能次次优秀才可以。”
见纪砚白离开的途中垂着眼眸沉默不语,昙回随口道:“您烦恼也是无用,我们家中能说得上话的都是武将,最多跟着军师,可他的身体能去军队吃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