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许来吗?”

    陆怀璟也不管俞渐离欢不欢迎他,带着侍从便到了俞渐离的号房。

    走进去后,陆怀璟嫌弃地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什么破地方?都不熏点什么吗?这种味道怎么住人?”

    “香料很贵的,所以……”俞渐离哪里有钱买熏香?

    “国子监发的被褥能用?!”陆怀璟指着床铺惊呼。

    “知言还给我带了一套被褥,铺上之后床铺软多了。”

    “谁能在这里住得下去?!”陆怀璟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隔壁问俞渐离,“那个人在吗?”

    “好像在。”

    陆怀璟压低了声音,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椅子上,道:“你以后躲着他点,他不太正常。”

    “他不会主动惹事。”

    “平日里是,但是犯病的时候没几个人控制得住。像我们这种纨绔子弟,和别人发生冲突都得绞尽脑汁地想一个由头来,但是这位不用,做什么全凭心情,在国子学我都躲着他。他坐最后排,我就坐最前排。”

    陆怀璟和纪砚白都出身极好,加上成绩很差,会被分到一起也正常。

    连陆怀璟都避着他,可见纪砚白是真的无人敢招惹。

    见俞渐离表情逐渐沉重,陆怀璟又补充道:“我倒不是怕他,就是不想惹麻烦。”

    说着,吩咐侍从将食盒端过来,并且打开放在桌面上,拱手示意:“你挨个尝尝,要不一会儿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