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人回头,不屑地上下打量他后朗声问道:“重学这些学科,你定然要比其他人学得快些吧?”
这也是在嘲讽他三进国子监,很多科目都是再学一遍。
“你说笑了。”俞渐离回答得平稳,语气不卑不亢,“历年科举考的都是同样的学科,不也有落榜之人?我若是庸才,反复读几次也不会理解。诸位若是聪慧,就算是初学亦可超越我。”
他也就对纪砚白那种随时发疯,还真的有一击毙命能力的人害怕,对其他人倒不至于怯懦。
那人未讨到好,讪讪地并未再回答。
之前看俞渐离躲在明知言身边,模样唯唯诺诺的,还当是好欺负的,此时看来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
主要是俞渐离说话不急不缓,态度也没有明知言凌厉,挑不出什么错处,对人笑时更是温柔到如沐春风。
这种软绵绵的人反而更让人恼火,继续挑衅也只会显得自己尖酸刻薄,俞渐离则越发楚楚可怜。
俞渐离的注意力却在别处,心中想着,是不是可以回去寻明知言讨要一些功课的心得批注?
他如果表现出来对学科不熟悉,会不会被明知言发现?
伴主角如伴虎啊……
实在不行就装晕吧,谁让他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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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俞渐离拎着两桶热水回了自己的号房。
他来国子监已有三日,依旧除了明知言外,没有任何人与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