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亭声音沉厚,不怒自威,晏栩瞟了他一眼,哭声瞬间止住。
她到底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很怕晏清亭这样凶煞的长辈。
晏清亭冷着脸道:“回答你姐姐的话。”
晏承也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阿栩,你如实说就好了。哥哥在这,你不用怕。”
晏栩抹着眼泪,哪里真敢如实说了。
晏杪也知晏栩的性子,就算是把真相在她面前剖开,把是非对错在她面前理的清清楚楚,她也不会承认,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最委屈的那个,让所有人都心疼她,不忍责备她,这是她从小到大修炼出来的本事。
今日在这堂上,她也不要晏栩给她磕头认错,她认或者不认不重要,因为该偏心的还会偏心,她做错做对,父亲母亲还有楚家都会向着她,包容她,替她说话。
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没做过的事,绝不会让晏栩颠倒黑白,也绝不会让父亲母亲还有楚家和稀泥,就这样打马虎眼过去了。
做过的就做过,没做过的就没做过。
她要让是非对错一目了然,要让他们将自己的偏心亮亮堂堂的呈现出来,不能再躲在他们的虚伪慈爱身后,再将虚假爱意包裹成漂亮空壳递给她,恶心她。
晏杪斟酌了一阵,正要开口,就见冬至从外面快步进来。
冬至对着堂上众人行了礼,而后面对晏杪道:“姑娘,沈大小姐在堂外,说一定要进来为小姐作证,若不能进来,她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听到沈大小姐,晏栩哭声都停了一瞬。
她怎来了?姐姐以前和她根本不认识,也并无来往,不过是同桌吃了一顿饭,就能好到帮姐姐作证?
晏栩一咬下唇,心道沈如沁果然说的不错,她家这个姐姐是个喜欢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