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事。”晏杪定定地看着裴铮。
裴铮喝了口酒,尝了尝味道,心道这酒确实不错,但没有景州的醇厚,他喝惯了烈酒,这酒对他来说和甜水无异。
酒虽不烈,他还是给晏杪倒了一杯果饮,她不怎么喜欢喝酒。
他道:“怎么帮。”
晏杪伸手想要将他面前的酒拿过去,被他一把摁住。
“我尝尝。”晏杪道:“不是要请我喝这里最好的酒?”
裴铮松了手,给她倒了一杯,看她喝完面不改色,略惊奇道:“你以前不喜欢喝酒。”
晏杪喝了小半杯就放下了,“那是以前。”
其实她现在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只是不像裴铮印象中的那样,和他一块偷喝酒被呛的直掉眼泪。
裴铮一副了然的神色,揶揄道:“小姑娘长大了,会喝酒了。”
晏杪睨了他一眼,他同她说话大多时候都没个正形,总是带着侃笑的口吻,却也不会真的笑她,就只是想逗逗她。
但在这样本来严肃,甚至会爆发质疑,争吵的当下,他的表现让一直紧绷着的晏杪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她是信任裴铮,所以敢同他说这些,可她说的并不是小事,便是在贵妃面前,她都不敢随意开口提及,她不确定裴铮知道后,会不会对她产生质疑。
站在裴铮的角度,她查先太子事件的行为确实很难理解,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早就尘埃落定,但她现在又要去翻“旧账”,怎么想都令人费解。
可裴铮说他知道她在做的事,甚至没有制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质疑,生气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