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廊道东部。
在两座山脊夹缝处,有一条狭长的山道,此处名为乌鞘岭,翻过乌鞘岭,有一匈奴部落,名遬濮部。
此时的遬濮部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众老弱妇孺,以及诸多牛羊马匹。
“父亲,遬濮王头颅在此!”
山丘上。
校尉李敢疾驰而来,兴奋的跳下马背,提着一颗仍在滴血的脑袋,高声道:
“父亲,我阵斩了此僚,其他俘虏、缴获还在点验。”
“好!”
李广先是大笑一声,正欲再说,可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位副将,连忙板起脸,朝李敢假意喝道:
“说了多少遍,在战场上,称将军!”
闻言。
李敢瞟了一眼左近的公孙敖,也没呛声,恭敬的应了,道了一句前去抓捕俘虏,便又上马离去。
等他走后。
李广抚了抚剑柄,朝身侧笑道:“哈哈,公孙将军莫怪,老夫这儿子,向来鲁莽。”
明明是歉意的话,从他口中出来,自得、炫耀的意味却怎么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