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不敢说话。

    兰天机冷哼一声,他说道:“你的确是该死,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皇城。皇城之中,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都可能变成大事件,都可能变成弥天大祸。你怎可擅自做主!”

    忠伯冷汗涔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天机接着说道:“还有,剑一,既然他们是狂徒。那么他们抢了忠伯的阴阳罗盘,为什么忠伯还有命回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如何,你还要跟我捏造吗?”

    兰剑一身子发颤,他每次都害怕跟父亲待在一起。只因父亲拥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似乎在他面前,什么都瞒不过他。

    “忠伯,你说!”兰天机说道。

    忠伯不敢隐瞒,立刻一五一十全部说了。

    兰天机听完之后,沉默片刻,他随后说道:“剑一,你太让我失望了。现在我罚你思过堂面壁三年,三年之内,不得我允许,不许踏出思过堂一步。”

    “是,父亲!”兰剑一觉得双腿都要软了。他没想到父亲的处罚如此的严厉,但他不敢有丝毫违逆。

    这偌大的侯府之中,兰天机要管理如此之多的人,而且他还能让整个侯府有条不紊。这便是因为兰天机治家严明。

    “忠伯,剑一。”兰天机说道:“你们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如今侯府虽然圣眷正浓,但是当今圣上是什么人,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在圣上的面前有小动作?我每日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们是谁给的胆子,敢如此胆大妄为?”

    “越是在高位,就越是要小心。一言一行,若是行差踏错,只要有心人做做文章,便是灾难。这个道理,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懂?”兰天机怒道。

    兰剑一与忠伯的头只差没碰到地面了。两人不敢多一句嘴。

    “都给我下去。”兰天机随后说道。

    忠伯忍不住说道:“老爷,那这陈扬一事,到底还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