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的古弗萨克语从他唇边吐出:“你们都要死!”
邓恩听到这样强力的沟通语时,他的眼神晦暗了一瞬间,却又很快变得坚定。
魔狼化又生长出羽毛的因斯,感受到了那道被推开的冥界之门,后方传来的气息正要往外走出,因斯用八条手脚狠狠地蹬在地面上,开始向着那几只虫豸——曾经破坏过他计划的仇敌高速奔跑。
邓恩的吟诵声是最先响起的:“我们知道不可思议的爱,却不知道不可思议的友谊。我感到我被终身放逐,在我写下的每一个句子里。”*
他知道自己无法长久抗衡半神层次的梦境,太过渺茫的概率不能指望,但是他可以通过主动撑起梦境,保持片刻间的主动权——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同伴都在。
两个安魂师身后的阴影相互叠加,将三位“红手套”加上那位陌生女士,同时笼罩在一角内,对抗着因斯·赞格威尔因疯狂而无意间逸散出的梦境力量。
而戴莉直直盯着广场另一端,那个带着两种气息的怪物,正在因为精神状态的不稳定,而滑向失控。
没有预想中让人疯狂的精神冲击,淡色的光幕似乎保护的不仅是他的视线,也包括了他的灵体。
微亮的光点从那位修女的头巾下面飘落,除了邓恩以外的伦纳德和戴莉都已经紧闭上眼睛。
痛苦激发了他防御的本能,即使这并非因斯有意控制的,他的理智正在挣扎间消退,被疯狂所覆写。
这位女士到底是谁?
而邓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士身上,他感觉自己几乎能想起什么了,却又像是捞到了一手清水,什么都没有握住。
又是一道闪电,直击在因斯·赞格威尔的背部,留下焦黑与火星的同时,也让因斯发出了另一声怒吼。
“因斯·赞格威尔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无法保持住良好的状态,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一扇布满无数奇异花纹的青铜大门,从虚空中应许了“看门人”的召唤,在戴莉的身前浮现出来。滞涩的“嘎吱”声里,它被踏着生死界限的非凡者推动,敞开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