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便脱离这种状态,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活动权,维卡下意识地连连往后退去,差点被一丛带刺的灌木给绊倒。
在他对面,金发堪堪及肩的年轻女士面带微笑,掀起红艳艳的斗篷,卷在自己的身上,仔细将领口甲片般的扣子别上。
这位女士轻快的笑容跟她先前的声音十分相配,淡色的眼睛平静温和,她如同苏尼亚岛精灵混血般的柔和外貌,很难让人生出威胁感。
但维卡只感到荒唐。
尤其是在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后,他只感觉刚才的经历是噩梦,对面的女人就是活生生的魔鬼。维卡忘不掉看着自己的手,直接将枪口对准自己前额的恐惧。
艾丝特冲这个将害怕写在脸上的男人眨了眨眼:
“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我不会拦你,但你可以走了。我接下来要向我信仰的神灵祈祷,你要当祭品吗?”
维卡腿一软便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毫不在乎自己被几根灌木刺割破了皮肤。在倒退出好几米后,他跟装了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向相反的方向,差点没一头撞在树上。
整个过程维卡都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艾丝特瞥到他嘴边都渗出了血液,下唇都被咬破了。
艾丝特干笑两声:“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啊……”
“愚者”先生又不吃人,不像另一位,希望这斗篷不会吃了吐,那我更不敢披着它出门了。艾丝特摸了摸红斗篷的边缘,心虚地想道。
斗篷的兜帽懒洋洋地蠕动了两下。
艾丝特将之前掉在树下的圣徽和花苞捡起来,重新收到身上,等到拿回挎包之后这点东西就有放的地方了。
不过“寄生者”的能力还真不适合携带什么非凡物品,不太方便寄生在别的生物身上,所以常规来讲的扮演,他们都是寄生在别人身上?
艾丝特用搜刮出的匕首刻下代表“愚者”的符号,然后用那些蜡烛布置起简单的“二元法”祈求仪式。